「长安？」秦寒云掩饰不住的面有难se。

「别担心，我并不是以长辈的身分再请求。」程大人声音平稳无b：「而是以一个委托人的身分，该给你的一分都不少。」

秦寒云犹豫半晌，只好再度问道：「令嫒……可是几尺外那棵杜鹃树後的红杉nv子？」

「嗯？」程大人似是想到了甚麽，脸se一暗，沉声道：「芙儿、柳絮，你们出来！」

这下树後的二人可再无所避，只得窘迫地踱步而出。还未等程芙道开口辩解，上官柳絮便先一步说道：「这是我强拉着程姐姐来的，要罚罚我一人好啦！」

秦寒云这才抬起了头，望向程芙道那双怯而生辉的眸子，那一刹，两人的目光交错在树荫之下，随一道飞燕倩影飞过，那道飞影，也彷佛划过二人心头。

「程大人向来光明磊落，有nv如此想必自是自豪万分了。」秦寒云收回了目光，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话似是说与那程大人听，却犹如根刺深深扎入程芙道心里，但凡会点察言观se，都能感觉出这句平淡话语里，尽是嘲弄与讽刺。

一抹飞红在程芙道脸上浮现，随即她又恢复了神se，平静说道：「儿家方才有所失态，令秦郎见笑了。」

她又顿了顿，说道：「咱们见面不过一盏茶时分，秦郎便予儿家夸赞有佳，甚感慌恐之余，也不禁敬佩秦郎x怀大度、艺高胆大。」

“好样的，这两人才打过一个照面，说话就已经满满火药味了。”上官柳絮不忍哆嗦。

虽说上官柳絮看过多少知晓，秦寒云向来说话冷漠无情，而程芙道看似温文端庄，但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她想过两人第一次碰面场面会十分难ga0，但没想过会这麽难ga0。

上官柳絮想说些什麽打圆场，可几句话到了嘴边踌躇片刻，又将之咽了回去。最後他还是说了句：「我去内房拿点饼来宴请秦公子。」

程大人微微颔首同意後，上官柳絮便快步离开了。

“抱歉了程姐姐，但以我的情商很难cha手你俩的内事。”

想是这麽想，但想到适才秦寒云的嘴脸与语气，在上官柳絮脑海里周旋不去，上官柳絮只觉得越想越气，看来不做点回击多少对不起程姐姐了。

是说在上官柳絮走後，秦寒云问题转向程大人，问道：「程家之财势是整个中原举目共睹的，难不成还有贼人敢对程家千金动心思？」

程大人深深吐了一口气，气里尽是无奈与哀叹。但听他说道：「秦郎，你可信鬼神否？」

「虽闻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在下仍是敬而远之。」

程大人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不信的，可我们程家变是靠此起家，靠的便是除妖斩魔、祭祀求雨，与前朝方士略有一曲同工之妙。」

「可也因如此，程家的仇家非常多，平时有着拙荆的名声，外人不敢踏足江南一步。但如今小nv要外出，他者势必是虎视眈眈，伺机下手。」

「除秦郎外，真无外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