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提起的那口气,也颓然消散。
“、哥、、哥哥、、、”
快一米九的高大身形,脆弱的抱头蜷缩在这张窄小的木板床上,面色痛苦、眼角含泪的细嗅着贺筠的旧衣,嘴里不停呼唤呢喃。
三年。
至此,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一丝贺筠的痕迹,贺嘉北活得像具僵尸,了无生气,毫无意义。
嘀——
监测到催眠对象求生欲跌破阙值,倒数终止。
考虑到该世界的修改器尚未使用,系统任务重制,催眠对象贺嘉北请继续你的任务。
瞬间止住哭噎,脸上悲伤的情绪敛得飞快。
抓住一线机会的贺嘉北,翻身坐起来抹去眼角泪珠,除去泛红的鼻尖,商人刮骨逐利的本质让他一秒回归商务状态。
“你的运行机制,三句话内解释清楚。”
将手里的相框分毫不差的放回原位,贺嘉北吐出过肺的烟雾,夹着过滤嘴在窗框外抖了抖烟灰,眼睛游离的盯着楼下花园里的秋千架,嘴角眉梢是压不住的喜色。
“所以你原计划是要催眠我,再给贺筠做口逼,把他电成只会张腿求草的骚逼。”
贺嘉北亢奋得弹着烟灰,并不惊讶修改器的存在,甚至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催眠对象贺嘉北,系统检测到贺筠不在本地,任务时间为72小时,为确保任务成功,请抓紧时间。
毫无起伏的电子机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烟头猝得拧灭在护栏架上,贺嘉北顶着腮帮压下怒火。
“他在哪里?”
“新婚快乐!!”
红胡子中年男人喝得直冒泡,脸和脖子红成个大萝卜,毛躁粗壮的手臂搭在穿着白西装的亚洲男人肩上。
一脸和气的男人因为人种差异,像小鸡仔一样被红胡子夹在腋下,像是醉汉的拐杖,摇摇晃晃得稳着酒杯,和身旁祝贺的人一一碰杯。
“真是抱歉,杰夫他喝得太醉了,别管他,你快去找新娘吧。”
“没事的,胡琳,别在意这些。”
红胡子被妻子拎着耳朵嗷嗷呼痛得牵走,男人依旧笑得亲和,好说话得连连摆手。
又被连灌了好几杯红酒,脚下踩云一样,深一脚浅一脚,高涨的情绪晕得他眼前模糊乱晃,站不稳的被亲友簇拥着,在场地里搜寻着新娘的身影。
“,那个侍应生说新娘在酒店等你,给你。”
脸上笑得深意暗示的朋友塞给男人一张金色房卡,男人被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拳头软绵绵的砸了那人肩膀一下,正要转身,突然感觉口袋一重。
“haveagoodnightbro!”
塞了两盒0感超薄避孕套,眼看男人举起拳头又要给他一拳,朋友挤了挤眼,高举酒杯厚着脸皮跑开了。
“你好先生,需要帮忙吗?”
电梯口的侍应生搀扶着脚步漂浮、面色红润的男人,酒气迷离的眼睛半睁半闭,看着面板上不停攀升的数字,贺筠卡顿的大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但转眼就抛诸脑后。
“祝您新婚快乐,先生。”
一脸幸福得给侍应生塞了20美刀,贺筠在门口站定,扯了扯西装袖口,朝嘴里扔了几粒薄荷糖,确认一切就绪后,兴奋的推门而入。
米娅不像平日那样热情,在他进门时就飞扑来拥吻,新婚夜到底是有些小女孩情节,虽然换下了婚纱,依旧带着遮面头纱,面朝镜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尾椅上,羞涩的绞着手指。
她这样矜持的样子实在少见,贺筠低声笑了笑,轻声走到她身后,温柔的抚上她的肩膀。
“别紧张,亲爱的。”隔着蕾丝花纱,贺筠食指曲弯,亲昵得刮蹭新娘的脸颊,调笑着安抚身前紧张得微颤的新娘。“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宝贝,放松交给我就好。”
“好啊。”
熟悉又陌生的汉语吓得贺筠一下抽开手指,还没等到再次开口,面前的站起来比他高了半个头的“新娘”抓着他的双臂,直接将贺筠仰面摔抱在铺满花瓣的床垫上。
“老公。”
贴着贺筠耳垂的嘶哑声线,让他从脚到头生出一股作呕的恶寒。
唯恐贺筠又像三年前那样溜走,18个小时的航班里,贺嘉北极度亢奋紧绷,在座位上疯狂抖腿坐立难安,和系统谈判交涉出个满意的结果,贺嘉北兴奋到牙齿打颤。
隔着粗糙割脸的白纱,贺嘉北用舌面不停的舔舐着贺筠的脸皮,咸湿的口水涂了他满脸。
“米娅呢!她去哪儿了!”贺筠瞳孔颤栗,有些奔溃得反抗压住他手腕的束缚,曲起膝盖,挣扎着朝贺嘉北的胯下踹。“你又想干什么!贺嘉北!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
“哥哥想要我死?我唯一的死法就是在床上被你吸得精尽人亡。”贺嘉北就喜欢看老好人的贺筠生气骂人的样子,他叼着贺筠抵抗的嘴唇,青黑的眼睛爽到飘忽。“别管那个女的,今晚咱们得先急着洞房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