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颇,我们冤枉他了。”二老爷冷哼一声道:“这件事若真如十二娘所说便也罢了,那这答卷是怎么一回事!”说着,就把一张纸扔到了王励的膝前。王励匍匐在地上,说:“孩儿不孝,辜负了父亲的一片厚望。这答卷,我的确是乱写的。”二老爷气的起身轮鞭抽了他一下,吓的十二娘差点叫了出来。可王励纹丝不动,咬着牙说:“唐家娘子女扮男装混进曲江宴,行为本就不妥,而后又无缘无故对我家出言不逊,观其形、听其言,儿子实在觉得可恶,绝不愿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听了这话,二老爷气的反问道:“所以你就把科举当儿戏,胡乱作答?”王励脾气倔上来,顶着回答着:“唐家果如儿子所料,他们看我落第就不再议婚,这样极好!”“混账东西!”二老爷不能理解王励的逻辑,他是一辈子的读书人,只知道王励的所作所为侮辱了科举,侮辱了门第,也是耽误了他的前程的大错事。他又要打王励,王勉急忙抱住他的胳膊,说:“父亲,四弟还小,来年可以再参加科举,可婚事若定下来,就没得改了。趁着这次机会,看清楚唐家的嘴脸,岂不是件好事?”二老爷听了更气,训斥道:“你们这两个糊涂的孽子!何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有误会不解释,还用科举落第的方式拒绝议亲,这样在唐家人眼中,四郎就是一个徒有虚名、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唐家又怎会愿意继续结这门亲事?你们还反倒怪起别人来。”十二娘作为旁观者,听二老爷的话似乎有些道理,王家跟唐家从一开始就陷进了一个互相误会的怪圈。唐家小娘子以为王励沾花惹草,王励以为唐家小娘子行为不检点;唐家小娘子以为王励欺人太甚,王励以为唐家小娘子言行刁蛮无理;唐家小娘子以为王励不学无术,王励以为唐家小娘子没有教养……如此下来,亲事自然就黄了。二老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量之后说:“我明日会约见唐老爷,就算是不为四郎的婚事,为了我王家名声,我也需跟唐家人坦荡的谈一谈。四郎,你明日跟我一起去,要是再敢丢我家脸,我立即送你回龙门老家,别在京城丢人现眼!”四郎低着头低声应了一声“是”,王勉叹着气送十二娘出门。吴氏已迫不及待的赶去书房看王励的伤情怎样,十二娘趁着人多从如意葫芦袋中取出一瓶伤药,悄悄递给王勃,说:“这个药很好用,你晚上给四郎涂一些,他背上的伤明早就好了。”王勃抱拳感谢,转身去书房看王励,十二娘则往元娘的思齐院走去,她还有个平安符是要送给梓哥儿的。待她回到高府时,时间很晚了。想到之前车夫所说的话,十二娘就往高夫人的芝心斋走去。大老爷和大夫人正在用晚饭,刚刚上桌。十二娘进去见礼,大夫人冷冷问道:“今天去礼佛怎么到晚上才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