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齐培盛共情了,酸酸的,这辈子都没尝过的滋味,在这一刻全都尝到了。
“阿枢哥叫我呢,先挂了呀,回来给你跟舅舅带礼物。”
没说上几句,就挂了,声音就不一样,与他说话,还小心翼翼拍人听见一样。卫枢一叫她,她倒好,欢快得跟百灵鸟一样。
他不是滋味,头一次领略了这种滋味,甚至也难免吃味。年轻时候没吃过的味,如今全在嘴里,让他挺不是滋味,原先是打发了齐培盛,现在打给齐培盛,颇有些统一战线的意味,“大概是我想多了,你说得有点道理。”
齐培盛这边接电话的时候,身边还有人,就同边上的人摆摆手,他就站到边上去接电话,冷不丁地听到老卫这么说,他眼角的笑意都要溢出来,轻咳了声,还是佯装不解,“怎么呢?突然就感慨了?”
老卫晓得他在装蒜,也不跟戳穿他,“回头跟窈窈谈谈。”
齐培盛还装,“谈什么呀,老卫,我就是有点想法,并不想让窈窈为难。”
两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的手段谁不知道呀,老卫晓得自己入套了,入得明明白白,还心甘情愿的,有时候到这个地步,他都是由着自己的心走的。“都一样的,不能叫人独占了,你说是吧?”
卫枢这边春风得意,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就跟拥了全部一样。
只他一回来,就给安排了工作,工作极为重要,是对他的重视——也是,他谁不重视呀,身份摆在那里,又不是个没用的,没用的都能往上培养,更何况卫枢有能力,自然更要培养。
也就没空陪老婆孩子了,996都是正常的。
窈窈还好,到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这几个人忙起来,她是影子都见不着的,早就习惯了,也不知道这后头的缘故。她还打电话给舅舅齐培盛,“舅舅,我带小馒头过来?方便吗?”
虽在齐培盛这位上,寻常人想见他一面也难,但他家里头有父母,父母也暂时从外地回来,他自然也要在父母跟前表现一下孝心,冷不丁地接了她的电话,到被她问这个——身为一个面上意义的单身男人,他难道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吗?“你方便吗?”
倒狡猾地把问题给她,让她自个儿作主。
张窈窈低头对nv儿轻抬了下巴逗nv儿,见nv儿手舞足蹈起来,她就与nv儿的neng脸贴贴,“舅舅,那你方便的?”
齐培盛也不跟她婉转了,“嗯,过来让你外公外婆也看看小馒头。”
这让张窈窈有点心虚,不免觉得嘴里有点g,“那、那,外公跟外婆会不会……”
齐培盛当听不明白,反而问她,“什么?你外公外婆怎么?”
她的耳朵被小馒头给揪着了,别看她人儿小小的,力气可有得是,她好声哄着,才叫小馒头“咯咯”笑着把手放开,那小馒头呀,就跟馒头似r0ur0u的,指甲剪得gg净净,她又把手指含入嘴里,刚含上,就让张窈窈把她的手拿出来——
小家伙,可好了,一眨眼就哭了。
齐培盛先是听见她哄孩子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他入迷,也巴不得自己能在她边上,陪着她一起哄孩子,到底是他们的nv儿,那x子嘛,估0着还有点像他的——这不,这就哭上了,脾气还很大,她在那里再哄,哄孩子可真不是她的强项,这哄着哄着哄不好,她自个儿也带了哭腔,“舅舅,我哄不好了,你过来帮我哄哄?”
到把齐培盛给惹笑了,“我安排人过去接你?嗯?”
她就跟得了救命稻草一样,ch0u噎着,可看nv儿不哭了。nv儿不哭了,她到是泪水涟涟的,面皮也薄了起来,还跟舅舅说,“小馒头不哭了,舅舅,你别安排人了,我、我自己能过去的。”
齐培盛哪里能放心她呢,“还是等人过来接你,你自己过去,你自个儿开车还要带着小馒头,这不方便,乖,听话,让人来接你。”
她也就乖巧听话,“那好,我等舅舅的人过来接。”
齐培盛还叮嘱她,“把东西收拾一下,很快就过来接你。”
也就一小时后,他安排的人到了,帮着她提着大包小包,除了她自己的一点东西之外,最多的还是小馒头的东西,她抱着小馒头,小馒头似乎还睡着了,她走得很慢,生怕将小家伙给吵醒了。
等到了楼下车边,车门被从里面推开,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舅舅!”
那欢喜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都形成了回音。
齐培盛伸手将小馒头接过来,眼见着小家伙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他心里盈满了ai意,这是他的骨血,是他的nv儿——甚至还不在他名下,她最终只能姓卫,这让他多少有点意难平,连带着将已经进入车里的窈窈也揽入怀里,“玩得好吗?”
她面上微红,被问及同阿枢的事,多少有些不自在,“还、还好……”
“玩得好就好,”齐培盛点头,特别慎重,“我们也是没办法,不能陪你一起玩,会不会很失望?也不能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会不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