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不同以往,但许多事情,我心知,还未到可以坦诚相待的时候。她是如此,我也是如此。也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上昏昏睡去,醒来时人已被挪到了床上,师姐半靠在床头,微垂着眼睛,我眨眨眼,对上她沉静的视线,她手指间勾着我一绺头发,一下缠绕,又一下松开,看起来玩得很尽兴。有片刻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等睡意彻底消弥,我慢吞吞翻过身,将脸颊贴住她的臂弯,仰头望着她:“出什么事了吗?”师姐一双凤目静静凝视着我,慢慢伸出手来,将我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唇角浮起笑意:“我的花花当真玲珑心思。”若是从前听见这话,必定会在心头思量一圈又一圈,判断这是警告呢还是威胁呢,然而如今不再担心了。我跪坐在她身前,抬手摸摸她的眉心:“哪里用得着去想,瞧瞧这皱的,看一眼就晓得了。”她轻笑,握住我的手,沉默了会儿,忽然道:“今晚我要出去一趟。”我点点头:“好,”又有些担心,“会有危险吗?”她的手指勾上我的面颊,捏了捏:“放心,我会留一些人保护你。”“我不是说我啊,”我挣开她的手,“我说的是你。”想到近些日子她出门的次数确实见少,而且一出门必定会戴上面具,不知跟别的有没有关系,但或多或少都跟小白放出去的那则消息有关,她在扬州城待了这些天,按理说,早就够某些消息灵通的高手查到藏身地了,迟迟不见有人找上门来,想必是苏家在其中动了一些手脚。 几乎可以想到,一离开扬州,她会遭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