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儿,那就待在那里,如果他们不记得我了……那我就、不打扰吧。」
「你还认得他吗?」我视线落在她的鞋子上,不敢看她的脸。
「不认得了。」她拿便当的手放了下来,「可是我记得有个声音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很大声,很痛苦的喊着我的名字。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想我应该可以认得他的声音的。」
我点点头,伸手,「那我们走吧。」
朱洁羽看到我主动伸出手要牵她,开心的站起来,朝我眯了个月亮般的笑颜,脑中的画面已经可以建构,她笑起来,很可ai。
把她带到教官室以後,她自己乖乖的走出来,还顺利让关夏就昏倒在教官室里面的沙发,教官被吓了一大跳,本来还瞪着关夏进去的,後面直接从位子上跳起来,冲到关夏面前去,我走了进去,把关夏一把抱起。
「教官,交给我吧,我带她去保健室。」我帅气的说,只留下我的侧脸供教官观赏,说完直接走出教官室。
教官对着我的背影大喊了几句臭小子,然後说一定是我又惹关夏伤心之类的话,我嘴角g着微笑,大步大步的朝着保健室走去。
走廊上站着聊天的人都看着我走来走去,唯一不同的是关夏,明明一开始看见我们两个手牵手走过去,怎麽走回来的时候一个昏倒被抱在手里,另一个笑容满面呢?
怪哉!
放学回家,关夏因为jg神不济所以没办法跟我一起回来跟况颖解释,结果我一打开门才发现况颖已经早早就坐在沙发上面等我回来。
「关夏呢?」她看着我後面没有跟着人,皱起眉头。
「她今天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来跟你说。」我淡淡的答。
本来要她不要来的,但是她很坚持,因为跟况颖约好了。
「处理什麽?你一直都知道吗?」我嗯了一声,她又厉声质问:「那天你也有看到关夏说的人吗?」
我摇头,「我什麽都看不到,那天真的是个意外,因为我们在躲避一个nv鬼,关夏怕她到处乱跑会吓到你,所以我们满屋子都看过一次。就唯独你的房间我一直不敢进去,又担心你的安全所以──」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好半响她才说,「是这样吗?对不起。」
就像是要对我赔罪一样,她转身进去厨房就开始煮晚餐,我起先以为话题已经结束了,就一个人回房间躺在床上发呆,结果过没多久手机响了,况颖煮好了两碗面,要我出去陪她一起吃。
我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水洗se的牛仔k走出房间,况颖倒是看起来很狼狈,我们不过就是分开那短短煮个面的时间,她的眼眶红得不像话。想来知道这些事情并没有让她b较好过。
我们两个坐下来吃面,很安静的各自霸坐在一方,面对面却又相隔遥远,她面前摆着几瓶啤酒,其中甚至有两瓶已经开过,双眼无神的拄着筷子,总要隔个几分钟才会动一下,失魂落魄的模样跟我认识的她相距甚大。
「知道我为什麽不让你进我房间吗?」她放下筷子,单手耙梳着头发,「啊,不对,这个问法不对。知道我为什麽知道你进我房间吗?」我摇头,她失笑,「因为我电脑的摄像头都是开着的,无时无刻。」
我盯着她看,放下手中的筷子,专心听她说。
「知道我为什麽会开着吗?」她断断续续的哈哈笑了几声,「一开始会开也是因为,我在跟别人视讯的时候,对方说我背後有人,而且那个人还长得很像他。」
「你相信吗?」
她摇头,「我当然是不信的。」
「但你的镜头还是开着。」我戳破她的谎言。
她沉默了半响,「因为我希望是真的。」她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可以继续假装,他还陪在她身旁。「可是我现在居然很恐惧。」她又哭又笑了起来,「我哭是因为我居然会害怕?我怎麽可以怕他,如果他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人和人的情绪容易被感染,我压抑着自己不去理解她,因为一理解她,我彷佛可以看到多麽久远以前,对我很重要的家人离开我的时候──我快速的低下头,收起眼泪,不许自己脆弱。
「他生病的时候为了怕传染给我,一直都不跟我见面,我们一直都有通话,可是等到我真的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昏迷cha管被隔离起来,我跟他就隔着那道玻璃,他已经不知道我来看他了。」
「……他生了什麽病?」
她张口,本来想说点什麽,後来又笑笑,「什麽病啊……无所谓了,到今天我都还不知道他是什麽病走的,有没有很可笑?哈哈。一开始只是感冒的,一开始真的只是感冒而已啊……」她茫然的看着桌面,喃喃自语,接着又忽然用着泛红的双眼看着我:「告诉我,你们看到的时候他在做什麽?」
我看着况颖那茫然失神的样子,有点不忍。
「他就坐在窗台。」
「然後呢?有没有跟你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