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拖在地上发出闷响，像极了黑白无常手里夺魂的摇铃。

“微子启！”

“二哥！”

“王爷住手！”

微子熠兄妹二人和蒋知言赶了过来，微子启像是没有听到，仍旧往前走去。

嬷嬷跌坐在地上，也像是中了邪一般地看着微子启的双眼。

人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反而会聚精会神地盯住那个危险，怕它发生也怕它不发生，尤其这危险随时都能索命。

“王…王爷……饶命……”

微子启又向前走了几步，右手单手拎起棍子向空中一抛，又拦腰抓住。

微子玉和蒋知言吓得失了声，微子熠尚且冷静：“二弟！住手！”

微子启听不见，他脑中只有身后被血洇湿了的小姑娘，抓住廷杖的手向上高高抬起，周围的宫女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微子熠的御林军也纷纷上前，微子启仍旧浑然不觉。

在所有纷乱四起的时候，抓住廷杖的手对准了嬷嬷的胸口，用力向下一掷，鲜血四溅，嬷嬷张口瞪眼，瞬间失了声，最后一刻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下去，廷杖插在胸前，碗口大的洞正往外汩汩喷血。

几只鸽子在空中飞过，泣血的声音划破天空，所有的声音几乎在那一刻停滞了，连呼吸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