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好酸。
阳光好刺眼。
头好像也因为睡得太久而一阵阵发疼。
秦风伸手抵住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种因为迷走神经兴奋果酒,而导致的二氧化碳麻醉头疼,却在稍稍动了一下之后,倏地察觉到了不对。
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秦风盯着头顶已经变得熟悉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在自己略微抬高的手腕上。
不知道由什么金属制成的细链松散地绕过手腕,一直连接到床头后方的缝隙当中,只消稍稍一晃,就能发出细微的声响。藏在被子底下的脚略微勾了勾,脚踝上立时也传来相似的牵扯感。
“……你又发的什么疯?”拧着眉头坐了起来,秦风拿起放在床头的热牛奶一饮而尽,感到自己的头痛稍微缓解一点之后,才转过头,看向推门走进来的人。
然而,夏子墨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低下头,看着秦风手里已经空了的玻璃杯,好半晌才出声说话:“那里面我下了药。”
秦风闻言,不由地愣了一下,脑子里下意识地就冒出了上次见到那个红毛之后,对方所说的话,下意识地张开的双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不过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反应,就足以让夏子墨确定,对方对某些事情的了解。
这么长的时间来,这个人一次都没有和他提过的……某些事情的,了解。
仅有的微渺希望被毫不留情地击碎,胸口猛然加剧的疼痛好似窒息又好似撕裂,只一瞬间就让夏子墨的脸上褪去了血色。
“我已经帮你在公司请了长假,”就仿佛是为了压下那过度强烈的疼痛一般,夏子墨低声笑了一下,缓步朝秦风走了过去,“哥哥之前就有做过扔下公司,自己去玩的事情……秘书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
尚未被干扰的大脑只片刻就理解了夏子墨这句话的意思,秦风微微睁大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在脑中浮现出来的念头:“你想……”
“哥你的脸开始有点红了,”在床边停下脚步,夏子墨伸出手,轻轻地触上秦风的面颊,“这个药……起效得还是一样快。”
本以为会被厌恶地打开的手一点点地贴上秦风的颊侧,夏子墨看着面前的人浮现出茫然和困惑的双眼,缓缓地俯下身,印上对方微张的双唇:“……觉得热吗? ”
“别担心,”温软的唇瓣一触即分,又在下一刻重新贴压上去,夏子墨的声音听起来极尽温柔,宛若在对待手中一碰即碎的珍宝,“……我马上就帮你。”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在被自己的弟弟压倒在床上的时候,秦风眼中的困惑,依旧没有褪去分毫,整个人都显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现况的迷茫。
“为什么、我明明……唔……啊、嗯呃……呼……”询问的话语被毫不留情地截断,探入口腔的舌头大力地舔扫裹缠,带起难以言喻的疼痒快感,秦风想要转头躲避,可已然被药物影响的身体却丝毫不听从意志的指挥,违背意愿地主动仰起头,做出热烈而贪婪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