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竟到了京郊的一处行g0ng。
“是陛下让我到这儿来么?”此处行g0ng因着是命妇的关系,馥儿也来过一次,不想陛下竟让人把自己接到这儿来,美妇不由很是意外。
“馥儿,你终于过来了……”未等锦歌回话,一身素seg0ng装,妆扮得十分淡雅的徐太妃却已经在g0ngnv的搀扶下朝她走过来了。
“太妃娘娘!”很是意外地瞧着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疤痕的徐太妃,馥儿只觉心疼,又很是着急地上前行礼。
“馥儿不必多礼!”很是温和地瞧着眼前惊魂未定又有些迷茫地美人儿,徐太妃只对着她淡淡一笑,“很快,我便不是那g0ng里的太妃了。”
“太妃娘娘……”很是不解地看着徐太妃,馥儿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小妇人却已经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往西侧的g0ng宇去。
“现下京中情势复杂得很,是阿珩让人把我接来这儿,如今你便先跟着我住下吧……”大约还有十多天便能够看到头了,眼见着她终于要摆脱那深g0ng,徐太妃只觉得松泛了许多,在g0ng中每一时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熬煎,实在是难受得紧。思及此,她又有些担忧馥儿的未来了。
要知道,馥儿之所以y差yan错同陛下有了那样的关系,她这个太妃也是摘不了g系的。吩咐g0ng人替馥儿更衣之后,美妇又让人端了一早便温着的燕窝牛r来,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下,徐太妃才开口:“既然大嫂如此对待你,如今你也可以放下徐家的养育之恩了……”
“太妃……”原本馥儿还以为太妃会为婆母说些好话,没想到婆母竟然会这么说,倒是叫她意外得很。略顿了顿她才道:“这事儿,也不能怪婆母,是馥儿不好……对不起夫君……”
“诶……”见她仍旧是心怀愧疚,徐太妃只幽幽叹息一声,轻轻抚了抚这美人儿的脸才淡淡地道:“馥儿,你也不用太过于愧疚,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别说你我了,便是陛下他也是改变不了的,馥儿,你难道觉着你只能做陛下的一位小宠么?”
“妾身卑微,哪里敢肖想许多……”在馥儿看来,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后来又被公爹接进了徐家,虽然婆母时常嫌弃他,可夫君从未嫌弃过她,想到这儿,她实在是愧疚,可是一想到想杀她的也是夫家人,她一时又失落极了。
“馥儿,不是我狠心,故意教坏你,人生在世,人又能一辈子护着谁呢?水往低处流,人却要往高处走,需得事事想着自己才能活得自在呀。”
徐太妃的话句句在理,馥儿便是不在意,却也还是听了进去,而且,现在多想这些也无益,她只能安安静静地在行g0ng陪着徐太妃,往后的日子再慢慢儿盘算吧。兴许过些日子陛下好起来就忘了自己呢,这都是未可知的事儿。
而皇城里头,因为皇帝病重,早已戒严起来,现如今京畿大营等多数拱卫皇城的禁军都由殷王慕容珩领着。萧家那边也时常偷偷儿进g0ng同太上皇慕容韬商议,又暗中联络殷王慕容珩,多次试探,终于在六月初发动了g0ng变。
等了将近四年,慕容韬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即便有太后在,他还是决定不顾夫妻情面,在慕容玦‘临终’前将皇位夺回来,却不想在萧家的人马进入皇城之中便被埋伏起来的禁军包围起来了,待萧侯觉察有异,决定退回之时,却接到了萧府已经被京畿大营的人围住的密报。
这时候,萧侯方知自己同太上皇都中计了,而在他们发动g0ng变前夕,原本在封地呆着藩王们早已听从圣上的密令领兵赶到了上京勤王护驾,这护驾肯定是护的嗣皇帝慕容玦而不是太上皇慕容韬。
此时,g0ng中变动已然大定,慕容韬却仍旧不知其中有诈,只以为外头喧嚣得很,鼓声雷雷必定是萧侯同慕容珩成事儿了,不由很是兴奋地让侍nv去将自己多年不曾上身的龙袍取来服侍自己穿上。
茫茫然地自阁楼往下瞧着今夜灯火通明的皇g0ng,稚儿却觉着心中惴惴不安,有些胆怯地扶着太上皇,瞧着这正当壮年的男人,她不由心中一阵发紧。
“稚儿,贵太妃她与孤是血脉相连的表兄妹,孤重新即位后自然得与她皇后之位,至于皇太后自然当不得皇后之位,便与你平起平坐是为贵妃……”
没想到太上皇竟然这么说,真真把她给吓坏了,当她陪着太上皇从凌月台里的月望楼下来的时候,已经见着藩王们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跪了一地。
瞧着自己这些在成年后于边境要塞就藩的皇子们,太上皇不由顿了顿,他似乎不曾吩咐慕容珩如此安排,他正想说些什么,不想他那跪在上首的皇长子忽然道:“儿臣恭请父皇升天!”
“你……你这是……”没想到自己的皇长子竟然对自己说出来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太上皇一时觉着心口血脉翻涌,又觉有什么堵着似的,不禁有些踉跄。“你这逆子!”
“儿臣恭请父皇升天!”见慕容韬如此气恼,诸位藩王似乎并不在意,只异口同声地说着这话儿,而不多一会儿,慕容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