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着,同时将女人可能会走的两条路给堵死,“别说什么一时兴起之类的鬼话,我不信。实不相瞒,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过这件事,现而今不过是想亲口听你说,你若是骗我…就别再与我往来。”
这句话可谓是触到了女人的逆鳞,她最厌别人威胁她。
她挣开男人的手,转身眼神冷漠的瞧他一眼,“不往来就不往来,谁稀罕。”
语毕转身就要走,下一瞬却被裴度拉住手腕,他一使劲儿想将女人拉到他腿上坐下,那人却仿佛脚下生根,他竟没拉动。
女人转身看他,“干啥!?”
裴度再无方才的嚣张气焰,看上去竟有三分的…委屈?可怜?
吃软不吃硬的某人也收起身上的刺儿,听见裴度说:“我只是想听你说原因。”
她一时语塞,男人目光殷切的直直盯着她望,使得她什么鬼话也扯不出来了,破罐子破摔的将实话说了。
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某男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嗯?他怎么是这么反应?
“不对!你在诈我!你压根没打听出来原因是不是?”,女人后知后觉,是呀,那算命的老头早不知道去哪儿了,剩余只有寨子里的人,可他们是绝不会说的。
这叫本就对京城王公贵族们印象不好的女人更加厌恶三分,“阴险狡诈!”
裴度既无奈又委屈,“那我好端端的被你掳走,毁了清白,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有错吗?”
某人再度语塞,好像…是这个理儿嗷?
她嘴硬道:“你一个男人,又不是没有过女人,不过是多我一个,怎么了?那晚瞧你不也挺舒服的吗?”
裴度站起身,朝她逼近一步,看向她的眼睛,道:“我没有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女人瞠目结舌,心想这人这么大年纪,没女人,该不会是身子有什么隐疾吧?可那晚瞧着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啊。
考虑到男人面子的问题,她自认为很体贴很善解人意的将心中这个疑惑咽了下去,只道:“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哦。”
尽管裴度瞧着她,不像是真觉得不好意思的样子。
裴度继续帮她穿衣,这也是他头一遭给人穿女装,只是凭借着记忆里,看别人衣服的里外顺序,一件件的摸索着穿。
“所以你不到有孕不罢休是吗?”
女人颔首,“你愿意吗?”
“若说不愿意……”
他的话被打断,“不愿意也没用,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继续把你扛回去,往清尘山里一藏,日夜与你行房,榨干你,让你精金、精金…什么来着?”
裴度接话,“精尽人亡。”
“诶对,精尽人亡。”
他坐在床边低头帮她系着中衣的绑带,翘着嘴角道声:“你真可怕。”
下颌被人抬起,女人眯眼道:“知道就好,所以你最好乖一点。”
裴度深深望着她,轻声道:“遵命。”
二人之间忽然又没了交谈的话题,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些微碳火烧着炸开的哔啵声,女人被他转过来转过去的穿着衣服。
她觉得这样安静的氛围,有些尴尬,努力搜刮新话题,想到一个,问:“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些女装?”
不是说没女人的吗?
“给你做的。”,裴度起身,将最后一件外衣给她穿上,立在她身上,整理着前头的衣摆,“报答寨主那晚将碳火被褥都让给了我,还有第二日的鸡汤。”
“你不是叫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吗?对了,忘了跟你说声谢谢。”
半个多月前,裴度着人送了一物资上去,粮食、布匹、棉被、碳火等等,一应俱全。
裴度从鼻腔发出一声哼笑,“你这声谢道的可真及时。”,却不是真的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