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高潮的兰纳姆就像一滩融化的小动物,手脚都没有力气,最后是被胥寒钰抱回房间的。
客厅里正好遇到了阿普尔什韦特,琉璃娃娃一般精致的雌虫看着他们——看着自己的主人抱着另一个雌虫出来——那个雌虫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雄虫气息,浓郁的就像是从里面浸泡过一样。
阿普尔什韦特看着兰纳姆一片狼藉的身上气息繁杂的液体,以及臀尖低落的浊液,想确实是浸泡过的也说不定。
他向主人问好,被草草应了声,就见主人抱着兰纳姆回去了。
阿普尔什韦特看看房门,预计主人还要些时间安抚被使用透了的雌虫,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换衣。
他的房间也和一开始的模样相差甚远。之前像是囚禁牢犯的监狱,现在则像是一个普通,甚至说得上温暖的房间。之前的金属墙壁刷成了白墙,空旷的房间里家里许多木质的家居,甚至多了书桌和书架,放置阿普尔什韦特平时会阅读的材料。说起来阿普尔什韦特其实在到胥寒钰手下之前都是不看这种奢侈浪费的纸质书的,也不懂雄虫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体积大,翻阅不便,查找困难,整理艰难;被安排之后却稍微了解了一点,应该是雄虫从来不缺时间引起的喜好。
偶尔他会翻阅那些书籍,都是胥寒钰给他准备的,连同其他的书写道具。纸质的气味很好闻,是电子屏幕没有的感触。有时候会想到胥寒钰看书的样子,清闲地看着书籍,一手随意地抚摸身边雌虫的发。
阿普尔什韦特的房间更像书房,放置了松木床垫披上了床单并不是很柔软的床榻,内置的衣柜隐藏在墙体里,只有书桌和落地成排的书架在那里。阿普尔什韦特有时候会想这个是不是主人心目中看书的周遭布置,因为很显然这不是阿普尔什韦特熟悉的安排。他是位机械师,长期和精密的计算规划相处,周遭安排地冰冷通透,可以直接用水冲刷的墙板地面和一切设备,只有胥寒钰这里木地板木桌木架,连书记都是木浆纸质。返古而且狭隘。
雄虫中也有很多喜欢这种特别费事的东西的,胥寒钰喜欢的和习惯的都并不突兀。突兀的是他的安置。房间的大小,床榻的大小,地下室的宽敞度的安排。
如果只是给雌虫随便做的笼子显然是合适的,但胥寒钰自己的房间和这里也不过大同小异,不过更加宽敞繁华一点点。
阿普尔什韦特知道,胥寒钰是真的觉得这样的房间合适,而不是随意把自己觉得可以的东西塞进来——雄虫如果做这种事会很明显,就是家具的大小和雌虫房间完全不匹配,准确说是一个床几乎挤满了房间或者一个桌子一个书架挤满了房间;或者做一下简单的等比例缩放,这样雌虫的床榻会有明显的痕迹那就是长宽比不合适,长放不下整个身体宽又有些多余。但胥寒钰安排的房间不是。是几乎准确的单虫房比例,有些类似于给冒险虫准备的在冒险点附近暂居的单房,狭隘逼仄又算得上全备。
在来到这里之前……主人应该是独自生活过许久,久到习惯这样的房间。所以肯定不是在虫族中心,起码不是以雄虫的身份在虫族中心。
冰冷的光芒在这双琉璃一样通透的眼睛里流转,不过是见了屋子自然分析出的东西。阿普尔什韦特自然地打开衣柜,换了件宽大的睡衣。
流光的材质光滑半透。他看了看镜子里衣着暴露几乎淫荡的雌虫,转过身,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臀瓣。差不多吧,直接全脱没意思,换过度暴露的束缚带太露骨,这样正好。镜子里的雌虫虽然穿着不端,但因为配色和气质粗略一看还算冷清。
阿普尔什韦特就这样走了出去,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胥寒钰出来,身上的衣衫凌乱,褶皱繁简地分布,散发出雄虫流汗后的雄厚气息。夹杂着那个家虫的气息。
近侍家虫几乎没有自己的气息。但对于雌虫来讲还是有的,尤其是混杂在雄虫的身上的时候。
阿普尔什韦特跪倒在地,低头唤了句主人。
胥寒钰在整理腕扣,一边口气漫不经心地说:“你给兰纳姆做东西了?”
冷汗泌出,全身几乎战栗地竖起铠甲,阿普尔什韦特敏锐地感觉到胥寒钰说话的背后有什么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发生,他口气尽量平淡地回复:“是。”
他确实给兰纳姆做了,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因为胥寒钰给了阿普尔什韦特使用地下室机械师的权限所以理应可以随意使用的才对,事实上胥寒钰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权限,地下室很多设备包括通风、隐匿甚至其他机械室都是阿普尔什韦特做的,所以兰纳姆请他做两个简便的测试道具的时候阿普尔什韦特也顺手做了。那种东西,在外面买起来相当便捷,如果胥寒钰是正规在系统中等级收了他们的话中心都恨不得批量地送过来。但胥寒钰问了,就是发生了什么……
“你到时候去哄哄他。”
“……是。”
胥寒钰没有多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主人,衣服和飞艇已经准备完善了,您随时都可以使用。”阿普尔什韦特出去之后主要解决三件事: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