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什么退路吗。从哪里退开?”
清静静的看着胥寒钰。
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毫无防备,不知世事。
“如果那条你觉得我想退开的路上有哥哥的话,那我就不需要退路。”
如果是哥哥的话完全有可能的,自己经历着痛苦觉得清不需要。
但是哥哥啊,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清觉得能和哥哥在一起更好啊。
比起一直被保护的那个,清想做能和哥哥相互扶持的那个。
就像我们的血一样,是相互联系的。
胥寒钰看着眼前虫族肯定的目光,笑了笑,在面具上反应的就是下半张面具纹路的闪烁。
“好!”一条镶嵌着奇怪东西的项圈被拿在了手上,“那你把这个戴上。”
项圈。
清什么会不知道其含义。
放弃权利和自尊。
据说值啊很偏远的地方,有些雌虫会被迫带上这样的项圈,代表着将自己出卖给了别的雌虫。
雌虫侍奉雄虫是荣耀,成为雄虫的附庸品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而对象变成了雌虫,就是低劣的象征,放弃的不仅仅是自由和尊严,还有最后的希望。
这样的雌虫,是没有雄虫约会兑换资格的。
哥哥在那种地方吗?
清接了过来:“你……让哥哥也戴上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需要的话他会戴的。”
清的眼里攒了泪水,摸索着手上黑色的皮革:“我要先去见哥哥……才能放弃虫权。”
“你做不到的话不会带你去的。”
身后是目标雄虫,胥寒钰在门前对清的态度还算耐心,看到对方仿佛握着筹码的表情补充,“我不带你,那个医虫也不会带你了。”
雌虫的表情确实失落了下去。
看来他本来真的以为拒绝了胥寒钰之后斯恩还会是一条路的。
“他怎么和你说的?开完会带你去?还是要怎么样?放心,那是因为我有给你机会。如果你拒绝了我的条件,就是拒绝了机会,不管之前他怎么说,都会收回。”
胥寒钰淡淡打破了对方的希望。
清咬了咬牙,含着泪的眼瞪了胥寒钰一眼,拿起项圈往脖子上套,恶狠狠的,好像是他要勒死敌虫一样:“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有些时候,明知道眼前是陷阱也要往下跳。
没关系的,这里虫多,要逃也逃得掉。只是项圈而已,清仗着自己比对方了解中心而有仰仗。
不是雄虫给予的项圈就不是不能摘掉的东西,最多勾起些惩罚设置吃点苦。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置于死地的惩罚内置项圈,但附有那种惩罚的项圈不会被带到中心。因为这点,清知道自己还没到末路。何况这是不是只是装饰都还不能确定。
看清带上了项圈胥寒钰就放心的进门了。
雄虫的项圈,摘不到的。雌虫给予的项圈还能去军区警区救助,雄虫给予的?虫族不存在会厌恶雄虫标记的事情,雌虫们恨不得浑身上下都是雄主的标记,从脖颈到脚趾,从佩戴到内置。没有虫会帮雌虫摘掉雄虫给予的项圈的,尤其是清这样的登记上来说无主的雌虫。
胥寒钰知道他已经无主了。没有雄主,也没有饲主。
因为清身上没有雄虫的气息,而宠物是没有资格独自出行的。他站在这里,说明他已经和哥哥一样是一个无主的,被饲主抛弃了的宠物了。
至于胥寒钰这次来中心的目标,胥寒钰知道他在哪里,就像他一开始定位到了坎贝尔一样。
也不是很难,因为不是有个雌虫身上有坎贝尔的精神连接嘛。
“呐,不如把这个送我吧?”餐桌前,拿走雌虫的花的虫族说着,完全不管另一边坐着的雄虫脸色如何。
他确实很漂亮,或者说可爱。
虽然成年了但身高不高,一头粉色的短发看起来很蓬松,皮肤很白,一双圆眼不怀好意地笑着。但看上去只能算狡黠。
坎贝尔向来喜欢作弄雌虫为乐,而且是雄虫在旁边的雌虫。说是作弄雌虫,其实句里行间都是为了表面自己比另一个雄虫好看、可爱、吸引虫。
据说是因为坎贝尔很漂亮,从小就很漂亮,在雄虫学院的时候就是被年长者宠爱的幼崽,养成了现在这种持宠而娇的性子。
或者说比起持宠而娇,更多的是扭曲的夸奖需要。
无时无刻不想要被夸赞,无时无刻不想要证明自己。通过可爱、漂亮这样的形容。
其实应该是他自己也看出来自己无所可依。
胥寒钰在暗处等了会儿,都没等到那个到处跳来跳去的雄虫安静下来。只好直接掳走。
清只看到眼前的身影一晃,他就再也找不到那个虫族的影子。
水族的雌虫皱起眉,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
很奇怪的他好像可以从这个项圈上大致知道那个虫族的位置,比如对方还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