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胥寒钰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不知不觉虫们给药剂师X戴上一个“三区领帅在追的雌虫”这个名头之后,胥寒钰认真考虑过收了这个军雌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的原因需要拒绝安特尔。只不过碍于各种情况一直没有下手。
安特尔成为X的雌虫并不一定是好事,各种意义上来讲。
拒绝拒绝不了,安特尔不承认自己在追虫,就更没有什么不要再追的话。收又不一定合适。
弗吉尼亚特愉快地看完戏后送X离开,当然安特尔跟在后面,包括之后X去别的虫族那里。
是日常了,几个雌虫也都见怪不怪地看着插进来的战虫。
这是X在中心平凡的一天。
如果安特尔没有偷偷潜伏跟上飞艇的话。
在胥寒钰外出期间他的雌虫们鸡飞蛋打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卡着时间做出和平相处的模样,各据一方地等待主人的到来。
等级的压制让他们没有感觉到偷偷跟着主人潜进来的战虫。
于是安特尔眼睁睁看到了雌虫争宠的模样。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爱恋X,是唯一可能被X接受追求的雌虫。
在座的雌虫们能力也都不低,当安特尔心神不定而不再完成自己的遮掩的时候大家也就发现了他。
一个接一个地感觉到情况不对停了下来,房间变得很安静,安特尔也不再用遮掩能力隐藏自己的身形,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此时两个家虫还扒在X的身上,战虫口中狂妄又暧昧的言语仿佛还有余音。安特尔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神乱飘。
X的声音透过变声器透露的还是他一如既往的淡如水:“怎么了?”
他像是被谁叫住于是停下脚步问一声何事一样的口气,而不是被潜入飞艇,看到群雌争宠模样的雌虫。
“我就……过来看看。”安特尔想知道更多关于X的事情,面具下的,中心外的。
面具下黑袍里的X到底是什么样的模样,是什么样的声音,以及不被大家知道的时间段里在哪里,是不是会摘下面具以另一个身份生活。这些安特尔都想知道,所以他潜伏了起来,跟了进来。他大概唯独没有想到的是X和这么多雌虫具有这种关系。
但安特尔第一反应是问:“我可以一起吗?”
一瞬间飞艇里雌虫的眼神都锐利了起来,只是安特尔不受影响继续说:“做你的雌虫。”
巴特威尔一个没忍住一拳打了过去。
这是一个试探,试探主人允不允许他打这个雌虫。
答案是允许。
没有被呵制的星盗瞬间甲化,拳脚间锋利的虫甲快成幻影狠狠向这个外来的战虫攻去。安特尔也毫不留手地接招:战虫在雄虫前比斗是自古以来的一种求偶手法,就像鸟的歌唱和羽毛,驴的尖角和气味,都是为了向自己的目标异性展现自己的魅力。
阿普尔什韦特默默开了飞艇的防御系统。
战虫真麻烦,不能去外面打吗?打伤了墙壁地板的还不是他阿普尔什韦特来修。
不过想想出去外面可能会让更多头脑发热的战虫加入这斗艳盛宴阿普尔什韦特只能在这里默默调整防御参数,更集中于内部指定区域的能量供给和系统防御。
这里唯一事不关己姿态的大概只有内了。他手上还带着手铐,自己却斜斜歪在椅子上,头似落非落地靠在雅的肩头,淡淡看着眼前的闹剧。
争艳的战虫。
他轻轻问雅:“雅,你喜欢那个虫吗?”
内喜欢雅,所以他比别的虫更快接受这里一群雌虫喜欢那个黑袍里的雌虫的情况。
虽然他有些失落。
大概很失落吧,但好像也没有,就像他一开始就知道有些感情是没有回报的。
他喜欢雅的感情没有回报,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喜欢饲主的宠物的感情没有回报,连冠上了主人的称谓的雌虫里也几乎没有虫的感情会有回报。
喜欢这种东西,就是突如其来又悄然消失,只是有的虫维系的时间长,有点维系的时间短。只是这么一个东西,所以也不能强求双向,不该祈求永恒。
他喜欢雅,就这么喜欢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喜欢。
雅喜欢上了眼前的虫,内看的出来,也看得出来其他雌虫比雅更加明目张胆,更加热情澎湃。
在这场多重单箭头里脾气淡然不喜争抢的雅似乎并没有存在感。但有些东西不是不表达就不存在的。
内靠在雅的肩上,透过争宠的战虫远远看着那个雌虫。
面具遮蔽了所有表情,但内莫名能感觉到情绪,有什么类型雄虫磁场那样传递情绪的东西在这里——很平静的情绪。
所以内知道这里存在的感情多么不对等,就像他一直以来看见的那样。
只是眼前的争夺都是对黑袍里的雌虫的,以往是发生在雄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