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需要联系这个雌虫的雄主。雌虫看那一栏只有有主无主,或者受宠的雌虫会标注雄主名字;而雄虫可以看得更多,有联系方式,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比如很多雄虫会把自己雌虫的事情专门交给自己的近侍处理,不同类型的事情联系不同的近侍等等。总之对雌虫来说那里就是一个信息栏,对雄虫来说那里是一个资料夹带着联系册。
兹翻开了书柜,准备拿出联系册,才发现书柜里资料夹和联系册的一拦还是空的。
阿普尔什韦特是无主雌虫。那么视频里的是谁,那个雄虫又是谁?
视频为什么会在阿普尔什韦特的资料库?又是谁跨过信息网追踪到这里销毁了视频?
X又是谁。
是雄虫吗?是药剂师X吗?
在中心被喜爱的药剂师X,传言里是个心思细腻,懂得进退,从不逾越的家虫。
埃克斯塔的反应却似乎说他是那个黑发黑眼,含刀薄影的雄虫。
这些事情仿佛乱麻。
线头大概还是在X身上。
这或早或晚,也是该见见的。
只是X……
药剂师X……
其实,这个名字不是兹第一次听说,第一次也不是从埃克斯塔这边听说。
药剂师X在中心说不上是什么风云虫物,但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雄虫生活的一部分。他的受众跨布整个成年期衰老期的雄虫们,然后以雄虫们为中心散开,先从和雄虫走的很近的雌虫们开始,再一度向外扩散。还不能说遍布中心的影响力,但确实是以雄虫们为中心仿佛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说他是药剂师,却和一般的药剂师不同,似乎没有什么专攻的方向,更像个百宝箱,智囊盒,装着满满的有趣的东西。起码兹听到的X就有七八九十个版本。
兹的导师就很喜欢X。老师是一个和安稳好平和的老虫,兹毕业后也常去看望,他和老师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现在的喜好多多少少受到老师的影响。老师很喜欢X,和兹说过X是一个怎么懂事和细腻的后辈,说X总能很敏锐的看出自己的不适,也多亏X制作的药包自己精神都好了很多。还笑着说自己第一次看到X的衣着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这样害羞的孩子。一边喝着据说是X配的茶包。
巧的是,尤利塞当斯也吹捧过药剂师X。尤利塞当斯对雌虫很刻薄,尤其进入衰老期这种刻薄已经算得上恶毒,连最没有良心的班班法瑟领头商虫遇到尤利塞当斯都会绕着走。要知道,那个商虫可不吝啬做那些伤害雌虫雌侍的生意。那么一个虫夸耀的X,是和他癖好相投的变态。在尤利塞当斯口中,X是个满脑子技艺的高超技师。让尤利塞当斯甘拜下风的技艺?那可真是……狠毒。
作为一个药剂师,他还受很多雌虫的承认。旧伤反复的战雌,被雄主反复磋磨的近侍,都不得不夸一句X的药剂。兹手下的雌虫也提过X的医治案例。上到战勋累累的将领,下到路上偶遇的酒友,被神奇地医治。
还有和兹年纪差不多的雄虫们,和其他年龄段的成年期雄虫,也对X多有赞赏。
比如埃克斯塔。
合起来相当矛盾的形象。
善良,残忍,孤傲,谦卑。
现在好像雄雌都难分了。
“厄尔尼卡。”
“在,雄主。”雌虫的声音有一点颤动。
“别担心,我在。”
颤抖的雌虫找到了倚靠,让雄主的精神力深入自己精神域之间。
关闭视频的另一边,坦布林安顿好了客虫回到了埃克斯塔的身边,埃克斯塔手下的雌虫陷入半昏迷的状况,坦布林正准备顶上,被雄主制止。
雄主看着他,从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明显的刺探,坦布林放开身心,让雄主的精神力将自己穿透搜刮。
埃克斯塔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事情,但如果X不准备公布身份,他在这里探究并不合适,他只能问坦布林“房间X还满意吗?”这样的问题。
“是的,X没有其他要求。”
“侍从呢?”
“X没有提出其他要求。”
“嗯。”
埃克斯塔想了想说:“告诉他们没事候在外面,X可能需要和他的实验品们多待一会儿。”
“是。”
实验品。
是班班法瑟领导者商虫斯恩,还是机械学院当年的学生首席阿普尔什韦特,还是医学院首席斯恩。
所谓药剂师X的实验品,似乎都是一界领头者。
“坦布林,”埃克斯塔叫住了转身的雌虫,“我记得你和斯恩……和我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医虫。”
“不不,不是这些,我是说……那医虫喜欢什么样的雄虫。”
“啊也对,不可思议呢。”
埃克斯塔站起来:“等乔醒了让他再继续布置,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