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都没有问过X会不会和他登记,已经表现出来要去登记的势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看得伊卡尼一阵奇怪。他没在雄虫身边看到过安特尔,在他的眼里此时胥店主身边任何一个雌虫拿出来——除开艾斯丘,艾斯丘比自己被标记的还晚——都比安特尔有资历又比安特尔受宠。起码那两个家虫是被随身携带的,安特尔是放养的,从气息上看也是两个家虫更贴合,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战虫最得意。
伊卡尼偷偷观察了两个家虫的表情,反而觉得会登记的可能不大,于是看着安特尔就更有趣。
他向来喜欢这种喜悦和失望快速交替的场景。
身为永湖,特指看到希望然后瞬间绝望的样子。
他笑眯眯的,也不知道笑得是安特尔,还是自己。
科波菲尔还在不安,他频频偷看胥寒钰,但一直没有在胥寒钰身上看到自己在意的神色,摸不清态度。
要说不悦,X的脸上现在看不出来;但要说不计较,就不会让他一直跟着了……
而要科波菲尔来说,X身边跟的几个雌虫也是根本不能从中推测出X的心情的。晶虫脸色冷地很,斯恩看上去压抑着不快,那个笑眯眯的虫总觉得很奇怪,战雌倒是心情和愉悦——他们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情绪。
如果一群雌虫围着他们的雄主,本来是可以虫雌虫身上感觉到他们雄主的情绪的。那是雄虫磁场和气息的影响,在有主从连接的雄雌之间更加明显。但在X这里却似乎没有。
那他们的雄主到底是愉快呢,还是不愉快呢。
而要说他们和X没关系,看上去也不像:要是这里安排的哪个侍候的雌虫走进了,这几个雌虫一个比一个笑里含刀。尤其是斯恩,科波菲尔看着那个笑容窝得更远了。他觉得斯恩的笑比晶虫的冰冷恐怖多了,像是手术刀,还沾了无色无味挥发性毒液的那种。
艾斯丘也怪怪的。虽然虫族里不少虫知道艾斯丘会接触些不正规不光明的生意,笑容里带着点阴暗的色彩,但还不至于在雄虫面前那么招摇,毕竟艾斯丘还是个无主雌虫,也不知道最后会成为谁的所有物。但这次见到却不一样。他还是笑着看不出下一个动作的征兆,但偶尔他扳动手指上的戒指的时候一股并不是隐藏地很好的阴狠就会透露出来,看得科波菲尔又多看了几眼X。
因为这些攻击性都是X纵容出来的。
身边的结果家雌表现得这么阴狠毒辣,不是雄主太随意,就是雄主更毒辣。
X虽然看上去很好相处,但直觉告诉科波菲尔他并不是前者。
也是,如果是前者科波菲尔现在应该就不在这里了——他是做错事被抓住的俘虏,他可以感觉到X身上流露的要将自己处决的气息。
科波菲尔又偷偷挪远了一点。心里的一些预感却越来越强。
他不由也看向飞艇的头部,只是和期待不已的安特尔不同,科波菲尔觉得飞艇每前进一点,他就离处决地近一点。
心脏有些缩紧,精锐的精神力像是被丝线囚禁的囚徒,被缩紧的牢笼一点点挤压蜷缩。
而那些迫近的精神力都来自被他得罪的雄虫……
他的预感是对的。
在到达雄虫资料管理和登记中心时X看了他一眼,定下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