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看他可能还是和胥寒钰最亲近的雌虫。
胥寒钰笑了笑,他没有解释很早以前他就标记过了,比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更早。
而且他其实不太希望在这里遇到任何一个以前认识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他不喜欢这也会降临到别人身上。
死亡。
他没有问楚巡是怎么死亡的,就像他连自己如何死亡的都没有问。
楚巡可能会知道,但没必要。
一些事情没必要知道,没必要了解。
两个中心的工作虫等在客厅,兰纳姆把他们接过来,此时是雅正在招待。漂亮的雌虫泡了一手好茶,花叶在水中渐渐舒展开,他是宠物,但他的性子本也可以成为可靠的近侍,无论对外还是对内。
“你有想过试着考一个工作吗?”撒姆尔拿着杯子,问他。
宠物的再就业很常见,而不得主人宠爱的宠物是大多数,他们被抛弃的年龄有大有小,各有自己的再发展计划。雅虽然是胥寒钰雄虫记名的雌虫,但胥寒钰这边的宠物系统似乎并不完善,甚至供奉他的雌虫都严重不足,似乎比起屋里的宠物,他们应该有更多的价值创造。
撒姆尔用了考,那就是中心里给予的工作岗位,稳定且带有于雄虫相处的福利。他似乎很看好雅的存在和实力。
漂亮的水族笑了笑:“那也许是个好选择。”
他模棱两可地说。
这句话就足够格雷西摸索到胥寒钰的态度——他对雌虫似乎极其包容。如果不是有那种放任,身为宠物的雅难以说那是个好选择,也许也不行,因为他是宠物,宠物的未来和生活都是被拿捏的,而不是可以如此轻描淡写讨论的。
还不等他们几乎和这里的雌虫交流多少,兰纳姆已经带着胥寒钰过来。
雄虫的发丝有些不羁的散乱,身上的气息像是刚刚征伐归来的君王,在自己的领土里散发着拥有者的气息。一瞬间,他们窥视到这个雄虫的侵略性。但这种气息转瞬即逝,他还是那个来源不明但极好说话的胥寒钰,会在中心和各个雌虫保持关系的X。
“你们来了。”黑发的雄虫脸上有一点笑意,他在两个雌虫身前落座。
胥寒钰雄虫昨天说今明两天会带虫过去,今天就表示可以。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时间观念,和无需工作,上学期间也没有严格限制的雄虫们不同。他行为里的时间效率,不像是雄虫,反而像是被反复磨打的工虫。
他是X,但他的时间安排似乎比一个自由的药剂师还要紧密太多。
撒姆尔着看着胥寒钰身后的几个雌虫,他们站在胥寒钰身后,有一定距离,不逾越,甚至刚刚胥寒钰坐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落座,似乎自然地接受站在雄虫身后的事情。这是雌虫理所应当的言行,却不是深渊里的虫子拥有的自然反应。
他们身上没有战意,仿佛被妥善保管收纳的武器,在匣子里不会露出利刃。
“是,这是我们这次检查的大致流程和说明。”格雷西将报告递上去。资料显示,X,也就是现在的胥寒钰雄虫有一些复古的习惯,比如他比起电子的阅读似乎更习惯于那些存储能力低下,保存度低,还不便于流通的纸张。但中心总是愿意满足雄虫的喜好,他们自然用材料为其准备。
胥寒钰接过,他翻阅的动作证实了格雷西的猜想——比阅读终端更自然的动作和更顺畅的速度,比起终端,他更熟悉纸张。
这似乎也与对方终端的异样有关。
那不是一个雄虫的终端。
胥寒钰雄虫的终端经历过修改,多重的修改。中心当初自然没有为此深究,而是直接给予了雄虫的权限和改造。但这部代表中心不知道他终端修改的事情了。
那是几次多样的修改痕迹,修改者的手法也各不相同。目前可以分析出几个十区之外的违纪分子常见的手段,以及几个高端机械师的痕迹。目前猜测是胥寒钰雄虫认识的雌虫帮忙,甚至不排除胥寒钰雄虫自己具有机械技能的猜测。
因为那是X,可以包裹住自己的一切以完全不信任任何虫的姿态进入中心,并且获得大量信任和推崇的虫,他的能力和他的性子一样深不可测。
只是他们都没有提,只是似有似无在雄虫的手腕上一触。他们还有更鲜明的测试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