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胥寒钰也已经快速阅读完内容,笑着道谢。
他说着就站起身,要带着尤伦他们过去。
听口气胥寒钰雄虫似乎会一起去,还会在中牵引,是比撒姆尔想的更负责的雄虫。
也不能说负责,因为这里根本没有雄虫需要负的责任——那是雌虫的事情,麻烦雄虫才是特别。
跟在胥寒钰身后的几个雌虫意外安静,安静的不像深渊里来的虫子。不止是言语里的安静,还有那种雌虫的气息,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只不过格雷西的眼神一瞟看到了伊卡尼脖子上的异样。
项圈……
那是终端的款式,可不是给他拿来炫耀雄主喜爱的东西。
格雷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胥寒钰,继续走在前面带路。
这个接触多个雄虫资料的情报官也分不清到底是这个雄虫太放纵,还是这个雄虫太会控制。永湖走在危险的边缘,胥寒钰雄虫未对此没有发火,但他的气息并不是那么温和的雄虫,甚至在出来的一刻泄露而出的操控感似乎才是他的真性情。
在有如此操控气息的雄虫面前做手脚显然不是明确之举,因为那只会把自己送入更刻骨的木偶线里。
“伯金?”
金发的雌虫并不在这栋房子的领地里,他在边界外,距离屋子很远的位置。似乎也没有想到会被叫住,他有些不耐地转过来回应叫住他的撒姆尔:“干嘛?”
撒姆尔:“什么干嘛……你在这里晃来晃去地做什么,要是准备回中心了早点去报到啊。”
高大的雌虫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发,金色的眼睛里神色并不好:“什么准备回中心,中心有什么好回的,你看这里哪适合我了。”
他早就去了极远的地方,他在雌虫学院还是军区里都是极有才华的虫,但他不喜欢。他不喜欢那些秩序,不喜欢那些规矩,早早去了远方,远到十区之外,在谁都拿不了中心的规矩管他的地方活跃。
整体的力量自然比个虫强大,他们说他可惜,说他耗费了自己的天赋,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正好,但似乎他的一些旧识总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他是特殊的,他自然也是自由的,可以回去中心,可以得到军区的力量和辅助。
放屁。
格雷西:“撒姆尔。”
他叫了一声同伴,同时以自己情报官的消息储备和撒姆尔说:“他是宴会雌虫。”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不愿意把这样的存在公开到旁边的雄虫耳里,但这并不能影响撒姆尔听到时的震撼。撒姆尔几乎眼神剧颤,不可思议地看着伯金,比当初伯金抛下大好机遇立刻军区的时候更震动。
伯金嗤笑一声,他笑得很难听,带着讽刺和嫌恶。他和撒姆尔很有共同语言,也多有战斗力结下的交情,但在一些事情上他们的选择大不相同,自然不指望互相理解。撒姆尔眼里的震惊也让他不舒服,他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撒姆尔表现的却像是他自己把自己给碎了。语义不合。他正要走,撒姆尔旁边的虫说:“店铺我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去,不过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做一些,正好你过来,要带一些走吗。”
伯金撇了一眼胥寒钰身后的几个雌虫:“费时间,下次吧。”
“下次吧。”胥寒钰笑着应下。
撒姆尔:?
格雷西皱眉,按照情报,伯金和胥寒钰雄虫似乎确实是熟识,但伯金选择当宴会雌虫的时候他并没有成为胥寒钰雄虫的雌虫。
这个战雌确实是宴会雌虫,他选择了以无主雌虫的身份进入雄虫的宴会,在里面当一个无主无情不知忠贞的雌虫,换取最低劣的肉体接触。他得到了于雄虫亲密的接触,也葬送了自己表露忠诚的机会。
他和胥寒钰雄虫……
“走吧。”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招呼,胥寒钰打完就和两个雌虫说。
撒姆尔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胥寒钰。
“他是宴会雌虫。”撒姆尔的声音有些沉。
“你在生气什么?”胥寒钰的语气淡然。
“不,我没有……”撒姆尔他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但他心中的这些憋闷又是怎么来的,是看到自己的旧识成为宴会雌虫而来的吗,只是因为那个宴会里雄虫的选择?
黑发的雄虫看着他,眼神深深。
这一话题到此为止,之后也没有后续。
“主人?”
飞艇上,胥寒钰的雌虫都感觉到了主人的低落,那是及不可查的气息,如果没有标记的连接他们也难以感觉,但这种丝丝缕缕的气息又是那么深刻,似乎已经酝酿了许久。
胥寒钰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他的手放上离自己最近的林河的发,林布洛克顺着力道就卧上了主人的膝,在上面被轻轻顺毛。
雄虫的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他的发与身躯,似乎有无限耐心。
“主人不高兴吗?”林布洛克问,他的眼睛着似有似无瞟向撒姆尔。他的眼色没有变,神情却难掩恶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