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带雌虫?”埃克斯塔看着胥寒钰,暗色的眼睛里翻滚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
但还不等胥寒钰再说话,埃克斯塔就垂下了眼:“好的。”
雄虫的表现顺从又乖巧,气息沉沉。
胥寒钰看着埃克斯塔,把虫按过来:“你在想什么?”
埃克斯塔沉默了一会,他几次组织语言,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的头靠在胥寒钰的腿上。
他跪在胥寒钰身侧,身躯贴紧主人,轻轻低唤主人。
见埃克斯塔的情绪好转,资料界面无不良情绪标识,胥寒钰也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奴隶偶尔会有自己的情绪波动,如果可以自己调节,其实不建议调教师插手。尤其是胥寒钰这样多奴的调教师,如果把奴隶的掌握到每一丝的情绪转变都要经过自己的手,其实对调教师和奴隶来讲都会有许多弊端。
胥寒钰的精神力宛如空中的丝带一样飘带,随意轻柔。
近来,他的精神力的运用似乎更加精进了。精神力的连接,奴隶敞开的精神域,情绪的牵动,身体的状况,细微的不被数据和资料详细记载的内容通过那些链接传来。
他的所有物。
胥寒钰的手指穿过埃克斯塔的发,发丝纠缠于指间的肌肤。
他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拐角处,斯恩皱着眉盯着店里来的外虫。
他来找胥寒钰,在隔着半墙的地方看到了这个雌虫。
最近跟着胥寒钰来的中心的虫子都被安排好,无论是可以作为近卫近侍的熟客还是斯恩阿普尔什韦特那样的技术类家雌都有了自己的安排。
没有主人标记的基德尼是其中的另类。他没有雄虫的标记,被记录在从属名单,对回到自己的冒险队的计划只字不提,现在又站在这里偷窥主人……
偷窥。
他为什么要站在这个地方看?要看不能正大光明的看?不能看还偷在这里?
基德尼看着眼前白发白眸,神色却与纯净无关的雌虫。
他笑起来,神色带着斯恩看不懂也直觉不好的神色。斯恩就看到基德尼挪步,走到了主人的视线范围内,又来看斯恩。
斯恩看到主人抬头,看到是基德尼又垂下眼。
斯恩觉得主人当时的神情比他任由埃克斯塔跪在自己身边甚至靠在自己身上更让自己不悦。
似乎是看斯恩连自己不悦的原因都不知道,基德尼开口:“功利。”
医虫白色的眼睛一缩,还来不及反应这个雌虫说自己,就听到那个雌虫继续说:“太沉迷于你的胜负里,会变得看不见自己的主人的。”
这句话显然让斯恩非常难以苟同,他认为既然不可能存在自己看不见主人,那么这个雌虫说的所有话都是无意义。
基德尼只是笑,笑里带着看过太多同类,摸清事态发展的熟练。
斯恩心里记下回去取查查这个雌虫的信息,一时连靠近胥寒钰的事都忘了。
阿普尔什韦特就是这个时候穿过斯恩走到胥寒钰身边的,汇报起聚会的准备工作。
胥寒钰身边担大任的就他们几个雌虫,他们以前靠自己处理胥寒钰的这些事情,如今接着中心的力量管理着中心派来的雌虫处理胥寒钰的这些事情。
“看到了吗,”基德尼说,“你的眼里到底主人多,还是雌虫多。”
斯恩终于抓住了点:“你叫他‘主人’。”
主人一词是胥寒钰给予的规定,发音和‘主虫’,‘雄主’,有些相似,呼唤间带着精神域和体内标记的联动,是从属关系的词汇,是他们归宿的象征。这个雌虫怎么也跟着叫。他有资格跟着叫吗?
那虫看了斯恩一眼,离去了。
斯恩感到不爽,不悦,来源于本能和直觉,甚至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觉得那东西有什么羁绊与雄主连接,而自己因为看不出来而难以把握,更难以分辨对方话里的意思,以及敌友。
雌虫间的相互提醒可不是都是友情提示。甚至一些友情提示里都淬了毒,何况还是基德尼那意味不明要说不说的东西,更是不知所云。眼看着阿普尔什韦特似乎得到了主人的注意和嘉奖,斯恩也急忙过去,与胥寒钰报告进度。与斯恩分离的基德尼又撞上了艾斯丘。
雌虫的紫眸看着他,豆灰色的发卷曲着,他是真真切切的古典贵族模样,带着精明的气息。复古精致又尖锐,像是那些世纪里的工艺品,精美的同时也是凶器。
“主人说,你想转型。你想加入班班法瑟吗。”
艾斯丘一开口基德尼就知道那不会是主人亲口说的。
是,他们提过他在这里会不会转型,也提过会不会转为商虫,但胥寒钰不会找艾斯丘帮基德尼,更不会让基德尼进入艾斯丘手下。
他和艾斯丘可以做合作伙伴,但不会是上下关系。胥寒钰理解他,理解他的喜好,理解他的模式,甚至理解他的机会和安排。理解得透透彻彻。不会算错他的安排和意思。让他去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