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蹑手蹑脚溜进屋子把黎姜换下的衣服都抱了出来打算分分类塞洗衣机。
于是十五分钟之后,当黎姜穿着个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路眠雨黑着个脸坐在床边。
“咋,这是晚上没睡闹觉呢?” 黎姜随口胡问一句就自顾自地拿了块毛巾擦浴室去了。路眠雨经常阴晴不定他都习惯了。
“你平时洗澡都光个膀子出来,今天咋还穿戴上了。” 路眠雨问。
黎姜一下子就听出路眠雨说话的语气不对劲儿。他下意识地往厕所门口瞟,才发现自己那堆衣服也不见了。
“没事儿,就是怕你心思重才没跟你说,破一点儿皮儿你都能吓得联系火葬场,真没事儿。” 黎姜故作轻松地说,试图三言两语带过。
“你让我看。” 路眠雨说。
“看啥啊咋你有癖好爱看点儿伤啊血啊的?” 黎姜插科打诨。
“你让我看。” 路眠雨压根不理会黎姜的玩笑,还是那语气,重复那句话。
黎姜知道路眠雨这脾气。二劲儿上来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行行行看看看。” 黎姜拽开浴袍领子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很大一片,从锁骨头处一直蔓延到上臂,背后连着肩胛骨还有一大片,严重的地方皮儿都磨掉了,血肉模糊的,周遭没破的地方也都肿得老高,红得让人心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