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裸戏’还得接着拍?”
熊伟和胡艳对视了一眼,又转过头来望着马清明,同时点了点头。
南屋那间小屋又被重新装置为柳氏兄弟的伙房。熊伟和胡艳各带着一组人马,
守在两个摄影机旁,随时准备从各个角度抓拍。
今天的拍摄根本没时间准备脚本,也没时间让马清明昏睡过去了。熊伟只是
同马清明和饰演柳氏三兄弟的演员简单商量了一下大致的轮廓,重点是要体现出
柳家哥儿仨对秀竹的憎恶和凶狠。至于具体的表演,就要凭演员各自对角色的理
解临场发挥了。
这时刘青虎已经把套着口袋的马清明扛到门口。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把口袋直
接扛到木桌边,放到椅子上,而是就势往地下一丢。只听马清明哼了一声,就已
经倒在地上了。这时黄禾早已走到刘青虎身边,两人一个握住马清明穿着绣花鞋
的脚,另一个攥住白布口袋的底边,用力一拽:
马清明被蒙眼堵嘴,侧卧在地,头发散乱,衣服也撕破了,脸上也蹭上了土。
熊伟知道,这是化了妆,特意体现秀竹受到了柳氏兄弟的粗暴待遇。
刘青虎拎住马清明的一只胳膊,把她拽起来,拉着她向挂着吊钩的房梁下走
去。马清明被蒙着双眼,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着被架到了房梁下,沿途还被踩掉
了一只绣花鞋。这时刘青虎猛然一撒手,马清明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黄禾蹲下身去解马清明身后的绳结。刘青虎可凶多了,他三下两下扯下马清
明的外衣,然后一只脚有意无意地踩住了马清明的一只裤腿,把她往起一拽。马
清明直起身,外裤和衬裤却同时滑落,她现在只穿着那件白土布衬褂,光着屁股,
双手被在胸前再次绑在一起。
刘青虎从后面搂住马清明光溜溜的下体,往上一举,黄禾帮忙把马清明手上
的绳结挂在了吊钩上。刘青虎顺手把那件白土布衬褂也一把扯下,马清明又被赤
条条地吊挂了起来。
刘青虎一边没轻没重地推搡绑吊着马清明,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个骚娘
们儿!用你这身贱肉下酒真他妈抬举你了!一刀刀剐了你也还不回我的兰英,一
口口吃了你也解不了我心头怒气!”当然这并不是他的台词,他只是在酝酿情绪,
试图充份体现二郎的满腔怒火。
黄禾也不想示弱,可一时又凑不出什么整句子,只能偶尔附和着:“对!…
…宰了她!……剁了她!……为那个……那个……二嫂报仇!”其实戏里兰英没
过门嫁给二郎,不是他二嫂,顶多只算准二嫂。不过现在没人在乎这个,都知道
后期制作时这些对话肯定都要被掐去,重做音响效果。
马清明很不喜欢让一个男同事在她赤裸的肌肤上摸来揉去,甚至有些反感,
反感刘青虎抓她的屁股,蹭她的阴毛,碰她的乳房。她本来对这次重拍就很不以
为然,但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演员身份,只是做为编剧,刘青虎黄禾两人顺嘴瞎
编的台词很不对她口味。然而她现在被堵着嘴,根本无法发表自己的意见,更无
力去纠正别人。
熊伟从取景框里看到马清明脚下乱丢着的衣物影响了整体画面,他冲黄禾做
了个手势让他把它们捡开。黄禾看懂了,弯腰去拾,可是在起身的时候拱了一下
马清明的屁股。马清明的身体向前荡去,双膝正好顶到正在欠身去桌上够牛耳尖
刀的刘青虎。刘青虎重心失控,向前跌了一个趔趄,大跨了一步才站稳,额头已
经在桌角上磕了一个大青包。
刘青虎刚酝酿出的满腔怒气爆发出来,还没回身就先把左肘向后一顶,转身
后又一抬右手重重一掌:“个骚娘们儿!还敢踹我?去你妈的!”
马清明听说过女人的乳房不能捶打,今天可真正体会到这说法千真万确:刘
青虎左肘正顶在她右乳内侧,右掌正拍在她左乳外侧。那本来就是从武术队里挑
出来的武打演员,虽说刚只用了三分力,可已经打得她眼冒金星,万痛钻心了。
刘青虎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打到了什么地方。平常的刘青虎说不定会道声
歉,但想想自己现在是怒火中烧的柳二郎,说出来的话可就难听了:“瞧这俩囊
肉口袋!要说母牛都比你管用,人家还能挤奶,能振兴个蒙牛奶业,你这两骚玩
意儿就他妈的会碍事!”
马清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抑的悲伤和愤懑,既为秀竹悲惨的命运在喊冤─
─明知自己马上就要冤死在柳家兄弟的屠刀下,还要被肢解,被分食,可却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