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前一脚站住,撇开头不知是气是笑。
默了默,放轻步子上前,垂下眼睑看了看这机关,手一撑翘头案案面,无声翻身一跃,上了榻。
再一低头,像松鼠护食一样牢牢扒拉着床帐的人还睡得不省人事。
元策轻轻握住她手腕,将床帐从她手心慢慢抽出。
姜稚衣失去依仗,软绵绵往后一倒,倒进他怀里。
绸缎般光滑的乌发拂过下颌,香气盈鼻,元策气息发紧,低下头去。一身素服衬得怀里人今日黛眉比平日更深,唇也更嫣红几分。
目光落在她艳丽的唇瓣上静静看了一会儿,元策把人平放在榻上,抬起她脖颈,将枕子垫在她脑袋后,捱着她平躺下来,望着头顶的承尘轻叹一口气。
她在祭奠他兄长亡灵,他在这里想些什么。
身侧的人却似乎不太满意后脑勺下的枕子,蹙着眉头不舒服地动了动,转了个身侧躺,手臂忽然一把搭上他腰。
元策呼吸一窒,偏过头去。